昙花一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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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鸣佐】时光飞逝 8

圣杯战争背景,一个鸣人召唤柱间,佐助召唤斑的故事。

今天总算写到CP了 _(:з」∠)_


8. 

 

 

南贺川的水声一往如旧的清脆,水面上波光粼粼。河岸边的花草茂密,一丛丛娇艳的野花散发出醉人的芳香,如一幅充满诗意的画。两个凌乱的石头滩各自位于河水的一侧,石子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发亮。即使在树荫里,明媚的阳光也会透过头顶的树叶散落,打在地上放佛撒了一地的金子。

 

 

这是一个静止的世界——没有一丝风,一片云,也没有任何的人或动物在周围的林子里出没。除了眼前流淌过的河水和自己的呼吸声以外,甚至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没有鸟儿的歌声,也没有知了响亮的鸣叫,而即使再往树林的深处走也不会听到小动物四散逃窜时拍打着落叶的声响。千手柱间盘膝坐在河岸的一边寂然不动,安静得如同与这个世界容为了一体。他是这世上唯一的活物。

 

 

在他死前的那年,南贺川的水流早已因为木叶的迅速扩建而改变了河道,淹没了那个他们曾经打过水漂诉说过梦想的河岸。现在眼前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只存留于他的记忆中。

 

 

这里是英灵王座。它是选择成为英灵的魂魄的最后归宿,也是时光的尽头。这里的一切都会与他记忆中执念的画面如出一致,永不会变换,直到他失去执念,被参战者召唤,或被世人遗忘为止。那是他签下约定时所接受的条件。

 

 

柱间也不知道他在河岸边坐了多久。或许有几百年,或许有更多。时间对他已失去了意义,而他唯一在这里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回顾那些往事。距离他在世的日子已经太长,有很大一部分他都已基本遗忘。母亲温暖的怀抱,父亲森严的脸色,甚至那两个早逝的弟弟的面容都已模糊不清,一点点地随着眼前的南贺川河水流逝了。村子里的居民和族人所给他的印象更是寥寥无几,甚至连扉间的脸都开始蒙上了白雾。

 

唯一铭记在心的,也只有那段与斑一起度过的短暂时光。

 

柱间笑了笑。那仿佛也没有什么不对——这件事,他本就是为了斑才做的。也罢,如果事到最后他只能想起斑的话,那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他为他人活了一辈子,对身边的一切人事可谓殚精竭虑,却唯独冷落了他最想留住的人。

 

这回,就让他放下所有的顾虑去找他吧。他不再做木叶的火影,不再做千手的族长,甚至不再做扉间的哥哥——他生前已经对那些人仁至义尽,他们没有资格再向他索求更多了。这一次,他只想做一个名为柱间的男人,去寻找一个曾经被他辜负的人。

 

那是迷茫之中为他指引了方向的人,是上苍给他的启示,是他的挚友。而且……也许不只是挚友。

 

 

想再见到他, 想再听到他用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同他说话,想像在年幼时一般拉住他雪一般的手腕,但这次他会把他拽进怀里,再也不松开。那是何等的幸福,又是何等的简单。

 

 

柱间轻轻的笑了。一时间,眼前的阳光一晃,似乎更为暄明了几分。虽然故人早已逝去,他的一切所作所为也已经无法改变,但是这平静事实仍是带着他回溯了几百年,重新渲染了他一生的时光。

 

 

他只是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爱着他而已。

 

 

 

 

 

 

鸣人还没有赶到宇智波族地的边境,那个天蓝色的火焰巨人就已经消失了,但那股浓浓的黑烟还在从附近的一个街道喷涌而出。他定了定神,转头向那里跑去。

 

街道的路面一片狼藉,路中间裂开了一个长长的沟堑,放佛被天神劈过一般。长沟两侧的马路路面还在嘶嘶作响地燃烧着,柏油路面在地上融化成了污泥。不远处的街口仍有打斗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鸣人迟疑了片刻,还是往那里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转过街角,正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将一个橘色头发的男人一剑穿心。那男人晃了晃,还没有倒下去就被那个持剑的人一脚踹了出去。橘发男人撞在墙壁上后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剑客刚要追击,一个古旧的木质棺材却从地面蓦地冒了出来,盖子自动打开吞下了那个橘发男人后沉入地下不见了。

 

危机解除后,那白衣人还剑入鞘,随后静静地别过了脸。那一瞬间鸣人好似被陨石击中,一颗心飞到了九霄云外——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即使是阔别五年,他仍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

 

鸣人定了定神,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多年未见,宇智波佐助已经从离别时精巧的少年长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乌黑乱翘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扫动,那清冷的眼神看得他一阵恍惚。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在与佐助分离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想,要追上佐助,要帮助他,不能放他一个人在世界里穿行。每一天里一有空闲,他就会想起与佐助一同经历过的种种,尤其是他露出那弥足珍贵的微笑时的情景。每一次佐助那样一笑,他就会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想要靠近他,想要在握住他的手后开怀大笑,看他白皙的脸上浮现出的一抹绯红。

 

可那是佐助啊,那是心思细腻防意如城的佐助啊。那是他最为要好的朋友,敢于交付一切的伙伴,他怎么敢对他说,自己竟对他生出了如此的念想?在那时,他就决定深藏自己这见不得光的私心——不论佐助回应他也好,不回应也罢,他都一定会守护这个人一辈子。

 

他微微一顿,随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佐助,我找到你啦!”他大喊。

 

然而,佐助的反应远没有鸣人所希望的那样热切。在他度过了看到鸣人那一瞬的意外后,他几乎立刻就恢复了冷漠。“你不应该在这里,”他沉声道,说着还把两只手都揣进了兜里。

 

鸣人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虽然他并没有指望他会冲过来给他一个拥抱,但至少一句‘好久不见’还是不算过分的吧?“我们这么久都没见了,你走的时候也没打个招呼,我连到哪儿去找你都不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走向了眼前的人。“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我也都统统不知道。刚开始我着急了好几天,以为是你不要我了,但是我怎么那样想都不觉得对劲。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不会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一定会当着我的面告诉我,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也许我不想被你找到,”佐助疏冷地说,可是鸣人只是摆了摆手。

 

“你当然是不会想让我找到。如果你想的话哪儿需要这么费力?你知道我的家门锁一直都没有换,你要是想去找我的话是随时都可以的。”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你没想过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吗?”

 

“当然想过,”鸣人挠了挠头后笑着回答。这时的他里佐助也就只有几步远了。“你走了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我想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或是什么跟你家里人有关的信息,自己去调查去了。刚开始我也确实想过了不去打扰你,让你一个人尽心的去查,可是最后还是觉得那样不好啊。你的家族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危险的事?那也显得我太不够朋友了的说!”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佐助往后退了一步,虽然很微小,但鸣人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心如针扎了一般刺痛了一下,但他还是坚定的往前游走了几步,向昔日的旧友伸出手去。

 

“我真的只是想帮你,佐助,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害你的心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不相信我了?”拼命想要表达内心的急切使鸣人又上前了几步。“你刚才也遇到了不是吗?那个橘色头发的男人,我看见他脸上的裂纹了。他是你原来跟我说过的圣杯战争里的莫个组合召唤出来的!刚才的那个蓝色巨人也是跟那个有关系的吧?我现在是 master的说,你有什么想做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拿了圣杯会帮你实现的,这我可以保证!”

 

佐助睁大了他那双漂亮的黑眼睛,久久地凝望着他。他薄唇紧抿,揣在兜里的那双手似乎都紧握成了拳。“……你不会懂的,”他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一股火焰原地窜起包围了他的全身。

 

“佐助!”鸣人大喝了一声,可是已经晚了。那火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炽热的光线让他根本睁不开眼睛。等他终于能再抬眼望去时,宇智波佐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圈被他烧得焦黑的地面。

 

 

 

 

 

 

“你家的master 还真是个菜鸟啊。”宇智波斑轻巧的靠在了屋顶的烟囱上,冷笑着评价道。此时的他们正站在一个离鸣人和佐助对话的地方不到几百米远的小楼上。“他是真的没有猜出来佐助是一个参战者还是装的?演技我给满分。”

 

柱间看着他脸上的讥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不能这么说,他只是没有往那边想而已。虽然看起来不是如此,但他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

 

“也就是说他并非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不想往那边想而已。”斑嗤笑了一声。“也难怪你这么喜欢他啊,柱间。当年的你简直就和他一摸一样。”

 

“如果你是在说村子的事,我承认我当时所做的确实不够好,”柱间轻声地回应道,“你离开前试图跟我说过了,对不对,斑?你说过,村子的发展是错误的,那样迟早会给它带来黑暗,不是吗?那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听信你的话才让事情发展道了后来的地步。”

 

他顿了顿,随后还是略微艰难的问道,“斑……你当时和我说的更远方的梦想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斑不满的皱了一下眉。“不要这样求我,柱间。你知道我讨厌看到你这样。”说完后他转头望向了别处,眼神中的寂寥让柱间心惊。在那一刻,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把那人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希望。

 

但他忍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斑神色黯淡的沉默了许久,仿佛在独自斟酌着到底要告诉他多少。柱间看着他这样,只觉得如铅灌心。当年斑还在村子里时,他曾有多少次试着向他说出不安,但最后又欲言而止?还有多少次是因为自己的好言相劝而独自咽下苦酒?现在的斑已经不是那个对他毫无保留的少年了,而他也怪不得他,毕竟这是他自己埋下的后果。“斑,”他勉强开口说,“你不相信我,我也不能说什么。我只是……”

 

“够了,柱间。”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他深邃的眼睛纯净而寂然——柱间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其实,我也没有告诉你实情。终结谷那一次我其实没死,只是用了一个家传的瞳术而已。我骗了你一次,你捅了我一刀。在这一点上,我们算扯平了。”他近乎残忍的笑了一声,眉眼间满是自嘲。

 

柱间的眼前一空。“……你没有死,”良久之后他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他回想起终结谷之后那暗无天日的三年。那时的他还有他的职责,还有他的重任,所以他也并没有如旁人所说的那样一心赴死。只是,突然觉得身上的担子无比的沉重罢了。


他不是神,他也有心扉,也有人间的喜怒哀乐,以至于最后病倒的时候他只觉得欣然——终于可以休息了。

 

可那时,斑还活着。

 

他尽力忍下了心中翻腾倒海的情绪。“为什么?”他勉强问道。

 

“因为在那过后,我就能安然自得的在五大国之间游离了。”斑歪了歪头,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他耸了耸肩。“毕竟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死人。那些日子里我去了很多地方,也更是见过了各式各色的苦衷——那是你所无法想象的残酷。小国之间的争斗仍在继续,各个大国的实力也开始蠢蠢欲动。战争发起只是时间问题,而我则是一直照着梦想中的方案去计划,去寻找,试图改变这一切。哪怕你死了之后。”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那时我知道的时候真的很恨你,柱间,”他轻轻地说。

 

柱间苦笑了一下。是啊,如果那时他知道斑还活着,那他想他也会憎恨那个抛下一切独自离开的自己的。

 

斑继续说,“你走了以后不到一个月,第一次忍界大战就爆发了。那时情况混乱的不象样子,浑水摸鱼是在容易不过的事了。就那样,我建立了一个巨大的网络,收集到了世界各个角落的情报。那时候,一切进展都还很顺利。”

 

“……后来呢?”柱间听出了斑的话中有话。他连忙询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的梦想最后实现了吗?”

 

斑冷笑了一声——那是柱间所从未见过的森冷,寒冰刺骨一般的绝望。他摊了摊手。“后来如你所见。”

 

柱间紧抿了抿嘴。“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他脱口而出的问,“如果你要的是圣杯的话,只要你告诉我你的愿望,我是不会干涉你的。”

 

没想到,斑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真的是和你的master如出一致啊,柱间,”他感叹道,“这么多年过来了,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你说说,你和那个金毛小子谁知道我们的梦想是什么?你们真的以为,圣杯这种东西是谁想用就用的?你说你会替我来使用圣杯,那我就告诉你,没有这种一拍而和的好事。想要拿到那个杯子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不论是你我还是那两个小子。”

 

“你还没有尝试过,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柱间咬牙问道。

 

“这已经不是你我的时代了,柱间,”斑冷漠的说,“正如那孩子所说的一样,你不会懂的——你和漩涡鸣人都不会懂。”

 

“但是你可以说给我听的,”柱间仍然不死心的说道。“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斑,你在指出我们的错误时,同时也忽略了你自己。你和佐助又如何知道我和鸣人的愿望呢?”

 

“……那已经不重要了,”斑说。“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把佐助的身份告诉鸣人,那到时候我们再谈。不忍心的话,就随你去吧。我要回去了。”说罢,他便直起了身子,可就在那一瞬间柱间却反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等一下,斑,”他说,但那个冷漠的男人却只是在挑了挑眉毛后冷笑了一下。随后,他便化作了一抹蓝色的光斑从他的指缝间消失了,只留下一句略带愉悦的话语。

 

 

“你忘了我们现在是英灵了吗,柱间。”

 

 

 

天蓝色的光点在空中最后逐渐消散,迷失在了星空中,只留下了柱间一个人。他静静的站在空旷的楼顶目送它们远去,眼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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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么久终于写到CP了,开心(^-^)

现在真的要睡觉了,写这一章写得比较仓促,错别字的话明天再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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